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添加书签奶奶转身对管家吩咐:“拉到地里去埋了吧”
“好的”管家应着挽起袖子叫了一个常工跳进圈里里把死猪抬了出来。
奶奶摇摇头说:“不知是患了什么猪瘟了”,便出去了。
我和柳儿姐面面相觑的看了看也跟着出去了。
柳儿姐问奶奶:“奶奶,那要是猪瘟,就把其他猪隔开吧,要不也就传染了”
奶奶没有回头边走边摇头说:“要传染都已经传染了,现在隔开也不惯用了”
柳儿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我跟着奶奶进了房间,奶奶又在箱子里寻找什么了。过了一会自言自语道:“找到了,找到了”,我转身去看奶奶,奶奶双手平捧着一把木头剑,剑柄用红色的布条缠裹着,一把木剑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油亮的光。
我问奶奶:“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呢?”
奶奶缓缓将剑平放在箱子上说:“已经在箱子里放了十一年了,还好没有出虫给嗾了”
我走过去正要伸手触摸一下,奶奶拦住了我的手,神情异样的告诫我:“善美,你天生来阴气就重,动不得这东西的”
我便缩回了手,但心里还是痒痒,想摸摸看,只是奶奶太严厉了,我不敢去碰它。
我问奶奶:“这是做什么用的?”
奶奶把剑又揣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缓缓说:“这剑有灵气,是用来驱除鬼魔的”
经奶奶这样一说我更觉得这剑的神奇了。
午饭后整个一下午奶奶都在房间里忙乎着,柳儿姐在院子外面晒着午后暖洋洋的太阳,身边放着收音机听了起来,院子里漂浮着女人甜美润滑的歌声,柳儿姐边干针线活边嘴里跟着哼哼曲调儿。
自从母亲死的那天我听到收音机里那个女人的怪异的歌声后,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听过,柳儿姐听的舒服,我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,毛孔都膨胀了,总感觉是那个女人在凄惨的歌唱。
我颤颤的问柳儿姐:“柳儿姐,能不能不听这个?”
柳儿姐正哼的起兴,回头噘嘴问:“怎么了?你不喜欢听吗?这可是很著名的歌星唱的呢?”,说罢得意的朝我眨眼。
“不是的,咱们……能不能不听收音机啊?”
我试探着劝柳儿姐关了收音机。
“怎么了,没事听听收音机,听听山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
柳儿姐一心要听,我也勉强不了。
“那你听吧,我回房间睡觉了”。
“哦”柳儿姐干着活头也没回应道。
回了房间,奶奶将堆在炕上的一堆衣服收拾好装进了木箱子,见我进来问我:“你跑进来干什么?”
我说:“我瞌睡了,想睡觉”
“哦,那上炕去睡吧”奶奶说着转身要出去。
“你去哪?”
“去茅房,睡觉盖好被子,可别着凉,你这孩子身体单薄,是个病根子”奶奶嘱咐一翻出去了。
我正欲上炕,突然瞅见了那把放在箱子上的木剑,经奶奶先前那么一说,顿时心血来潮乘机可以看看,便伸手去拿木剑。
刚一触到剑柄,我感觉全身就一阵麻木,手腕剧烈的抖动起来了,双腿麻木的支撑不住身体,差点坐倒在地上,我赶紧将手抽回来了。
这感觉太奇怪了,好像身上又减轻了些重量,顿时轻飘飘的,眼前的光线也好像亮堂了许多,疑惑着看看这把木剑。剑身上雕刻着一些我无法辨认的字符,我揣摩半天无法识别一个,便怅晃着上炕钻进被窝里去了。
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全身发困,肩膀酸疼,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……
……
我的头发怎么这么黄啊,我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头毛茸茸的黄发,像大黄狗身上的杂毛一样,揪住自己的头发狠狠的往下拔,一撮一撮的头发被我像拔稻草一样连根拔了下来,渐渐地上铺垫上了浅浅一层发丝,黄茸茸的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头顶上已经出现了马钱大小的一块光秃秃的圆斑,我开始住手了,可是头发却依旧簌簌的像雪花一样往下飘落……
这是我吗?看着镜子里的人,我问自己。
头皮上布满了光秃秃的花斑,头发散乱的铺盖在头顶上,怎么我的眼睛里往出渗着血液,突然间鼻子也流出了血,接着嘴角也流出血来,我伸出手在鼻孔上一摸,看看手指,一片血迹,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啊!……我不敢相信那是我,一颗眼珠子已经掉落到了脸上,仅仅被血管与空洞的眼眶相连着,另一只眼睛里只是白白的仁子,没有黑眼珠,苍白的脸上有几个血窟窿,我吓的快要哭了,颤着粗气转过身就跑,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人就是我,我要用双手捂住脸庞,不要看到镜子。天呐,我的手指触摸到了悬挂在脸庞上的眼珠子,我赶紧缩回了手,我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经完全变了,皱巴巴的指尖上有长长的青色指甲。
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在我的身后响起来了:“哈哈哈……你是个鬼女”,她凄惨的笑着说道。
“不……我不是”我大声的反驳着,奋力的跑着,可是跑到哪里,她的声音始终跟在我的后面,我终于跑不动了,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,那女子白色的身影从我身边飘忽而过,常常的衣褶在风中飘荡着啪啪响动。
“你是鬼女”
“我不是”
“你是鬼女”
……,她的影子慢慢的飘忽向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中,凄惨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回荡着“我不是……”
……